邹东涛：经济学教授、博士生导师，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者，世界生产力科学院院士，中央编办项目下放专家组成员。历任国家体改委经济体制改革研究院副院长、中国社科院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。现任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院长、中国投资协会副会长。

演讲精选：

　　今天下午，当我来到这个开阔醒目，令人耳目一新的大报告厅时，感到别有情怀。说“别有情怀”是因为我也是一个教育工作者，从事教育工作40余年，应该说在座的老师们教龄一般没我长，40多年的教育工作和学生们建立了特殊的深厚的感情。因此，每次走到学生队伍中来，都有一种情怀和牵挂。我自1976年开始，从事着干部教育、党员教育、大学教育、本科硕士、博士、博士后的教育工作。我从1987年开始带硕士，1993年由国务院批准成为博士生导师，到现在我已经带过硕士、博士、博士后各种层次的学生，因此和教育工作结下不解之缘。那么今天来这里和同学们交流学习关于我国改革开放的课题，题目就是“科学改革观：国家、社会与民生”。

  
　　科学改革，群众给力

　　我们党、我们国家从胡锦涛时代提出了科学发展观，科学发展观的对象就是解决自然环境问题、资源问题。而我认为现阶段发展的问题似乎有很大的缺陷，虽然中国改革开放35年来取得了巨大成就，但是在成就的同时遇到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，改革在方方面面产生了很多严峻的问题。随着改革的深入，老百姓的骂声也日渐增多，所以我认为应并重科学发展和科学改革问题。今天在这里，我想和大家谈谈科学改革的问题。
　　同学们，现在最安全、最干净的环境还是学校，但大家最终还是要走上社会的。社会经济不断发展，人民生活不断提高，国家综合国力不断增强，国际地位不断提升，这样的发展形势应该是蓬勃兴旺的。但即使在形势大好时，国家也潜伏着、滋生着很多问题。因此，在一个国家延续改革开放30多年情况下，我们仍需探讨现阶段面临和需要解决的问题，这样才能使中国不断向前发展。
　　首先，我们看到十八大召开以后，党和人民对十八大的歌颂是非常高亢的。大会的顺利召开，使我会自然而然和党的诞生地——嘉兴联系起来。十多年前我来过嘉兴时，当时我的一个同事正在参观上海。他当时一口气为共产党诞生地写了180多页歌颂共产党的诗词，我也列了几句。我当时写到：“抗日时代的长河，攀登历史的峰原，我鹏腾的思潮卷起万丈狂澜，一个幽灵，共产主义幽灵共产党诞生在嘉兴南湖的小船上。”中国共产党代表大会已经召开了十八次，而这第十八次大会之后，国内外呼声的高亢程度是少有的。看到全国，乃至全球对十八大的召开，赞赏不断；看到全国人民对十八的召开，而感到欢欣鼓舞，我反倒变得冷静和理性。我思考更多的是“后十八大”面临着哪些严峻问题，我们又该怎样解决这些严峻的问题。因此，在冷静的思考中，我吟出了一首词《满江红 后十八大之喜与忧》——
　　小小红船，南湖水，扬帆劈浪。
　　拯苦难，漫天星火，党旗飘荡。
　　风雨征程九一载，神九蛟龙航母壮。
　　去年神九上天蛟龙下海航母下水
　　十八大，再举改革旗，人心向。
　　我是赞扬十八大，但是我深深看到，看到什么？
　　多少事，当考量；
　　钱袋胀，幸福晃。
　　筑和谐社会，几多关障。
　　但是，和谐社会还远远都没有建成，我们还将面对很多新的问题。这其中最重要的问题之一是：贫富悬殊深治理，公平正义高擎杖。
　　党的产生，在某种程度上是为了实现社会公平公正的理想。但在这90多年的时间里，公平公正问题愈加严峻，贫富差距愈加悬殊，所以“公平正义高擎杖，勿等闲，风起巷窟间，掀滔浪。”
　　不要轻视小看人民群众的力量，历史上许多大事都是始于巷街间，之后一呼百应，发展成为全国性的人民起义。我想各位学历史的同学对于“风起巷窟间”这句话，有一定的印象。这句“风起巷窟间”出自战国时期宋玉的《风赋》 。兰台之争时期，一日，宋玉陪同楚顷襄王游兰台宫，有风飒然而至，王乃披襟挡之，曰：“快哉此风！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？”宋玉对曰：“此独大王之风耳，庶人安得而共之！”。楚顷襄王更不逊色，展示了“与民共享”的大王之气，曰：“夫风者，天地之气，溥畅而至，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。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，岂有说乎？”   意思是，楚顷襄王批评宋玉说的不对，他认为风这个东西乃天地之气，无富贵高低之分。 宋玉话锋一转：“臣闻于师：枳句来巢，空穴来风。其所托者然，则风气殊焉。”即“风”不是空穴而来的，而是制度有了空子，“风” 就会乘机钻营，而且“风气殊焉”。 看来，宋玉并非是“马屁精”，而是要向楚顷襄王兜售自己的治国理念：不要被表面虚假的因果关系所迷惑，要寻找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原因。 王曰：“夫风始安生哉？”宋玉对曰：“夫风生于地，起于青苹之末……清清泠泠，愈病析酲，发明耳目，宁体便人。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。”
　　王曰：“善哉论事！夫庶人之风，岂可闻乎？”他的意思是“什么是庶人之风呢？”宋玉对曰：“夫庶人之风，塕然起于穷巷之间，堀堁扬尘，勃郁烦冤，冲孔袭门。动沙堁，吹死灰，骇溷浊，扬腐余， 邪薄入瓮牖，至于室庐。故其风中人状，直憞溷郁邑，殴温致湿，中心惨怛，生病造热。中唇为胗，得目为篾，啖齰嗽获，死生不卒。此所谓庶人之雌风也。” 这个大臣说，风分两种庶人之风，大王之风，老百姓造反起义之“风”，“塕然起于穷巷之间”。这是提示，楚顷襄王要对社会底层“穷巷”间的贫民给予人文关怀，促进社会公平和社会稳定。要预防“庶人之风”“塕然起于穷巷之间”，要避免“堀堁扬尘，勃郁烦冤，冲孔袭门，动沙堁，吹死灰，骇溷浊”就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。

　　关注民生，稳中取进

　　民生问题在中国仍然比较严重。在中国经济改革的这些年里，经济发展迅速，中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。在这种情况下，大家只看到中国经济发展，人民富裕，国家安定的一面。但是当前中国安定吗，团结吗？经济能保持高速发展吗？
　　在十八大的时候，我题写了《满江红》，这首词也表达了我对十八大时，人民情绪极度高亢的担忧。我的大学同学王岐山也存在这样的忧虑。王岐山推荐国人认真阅读《旧制度与大革命》，这部法国历史上的著作阐述了这样一个触目惊心的话题：在大革命发生以前的一段时间里，财政政策的调整和改革带来了经济的发展，民众的生活水平也有了明显的提高。但在这个总体情况相当不错的时期，大革命恰恰就爆发了。大革命将路易十六——法国历史上一个优秀的，让农民走上富裕的皇帝，推上了断头台。王岐山提醒我们，中国改革开放30多年，虽然经济发展迅速，但是绝不能大意。王岐山推荐这本书就是要让大家思考一个问题：在过去，尽管中国非常贫穷，但社会是安定有序的。而现在，随着社会的发展，社会矛盾却越来越尖锐。
　　30多年以前，乡间的农民还非常贫困，但社会安定，大家夜不闭户，不用担心偷盗事件的发生。而当经济发展，生活富裕了，犯罪率却不断上升。在过去，家乡非常贫困的时候，各家各户都敞开着大门，而随着经济不断发展，公共场所都按上了铁门，探头监控等等。安定和贫穷成正比，不安定和富裕成正比，这就是逆向行为发展规律。
　　党中央高度关注着人民矛盾的发展和解决。因此，十八大报告中，“改革”两个字讲了82次。十八大报告之前，就已事先规划改革进程，在十八大闭幕之后，党中央召开了全国综合配套改革试点座谈会。在这个会上，总理提出，过去30多年我们靠“人口红利”推动了经济的稳定发展。“人口红利”是指通过廉价劳动力促进经济发展，在普遍贫穷的情况下，人们愿意接受低工资代价去到处打工。但因为工资很低，只能促进一段时间的经济发展，到现在“人口红利”已基本消失。现在农民工即使没文化，工资却比大学毕业生工资还要高，“人口红利”已成历史了。李总理就提出了要通过深化改革来推动发展，但改革这两个字到现在都还没有实现。这个时代，不管含什么响亮的口号,都激动不了人心。虽说我们的改革会越来越难，但改革绝不能停滞，必须继续进行下去。

　　公平公正，缩小差距

　　我们不妨结合30多年改革开放的业绩情况，可以归纳为“中国改革开放的一石四柱八梁”。“一石”是改革开放的奠基石，“四柱”是改革开放的四大理论支柱，“八梁”是改革开放的八根大梁。中国改革开放的基石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，中国改革开放的四大思想支柱之一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，之二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，之三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，之四是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理论。中国改革开放的八梁，即改革内容的八个方面：之一是农村经济体制改革和农村发展，之二是设立经济特区和对外开放，之三是私有制改革与基本经济制度建设，之四是财政金融体系改革，之五是价格改革与市场体系建设，之六是就业收入分配和社会保障制度建设，之七是教育和科技文化体制改革，之八是医疗卫生体制改革。
　　许多年来，中国共产党对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，都进行了深刻的改革，但随之出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尖锐。这就表明，中国在改革取得巨大成就之时，社会问题会严重反弹。犯罪率随着经济的发展而不断攀升，附带的社会问题，也随经济的进步而变得越来越骇人听闻。我想任何行为都产生于社会，因此事实总是要面对的。国家的社会制度出了什么问题？为什么当腰包越来越饱满的时候，人们却越来越浮躁，越来越来狠毒？
　　我认为原因之一是贫富差距过大，我有两首诗来描写这个原因，第一首《改革步入三十年》：
　　改革步入三十年，三中全会功盖天。
　　坎坷跌宕建国路，开辟新程转大弯。
　　阶级斗争纲退位，经济建设走前沿。
　　摸着石头探河道，慎履薄冰高扬帆。
　　土地承包农民笑，市场开放购销欢。
　　国企改革产权变，非公经济半壁天。
　　经济增长蒸蒸上，世界各国争抢滩。
　　社会阶层大分化，收入分配距天渊。
　　劳工地位落千丈，权贵资本蠹蔓延。
　　当年喝汤呼万岁，今日吃肉骂声喧。
　　“两仇”思想日演进，反思改革白浪翻。
　　退则卅年前功弃，进则改革大攻坚。
　　改到深处是硬核，民主建政须攻坚。
　　此时，只能用改革的手段解决改革中出现的问题，以新的智慧的改革来化解不断产生的问题。
　　大家都贫穷的时候，社会是安定的和谐的。但当社会权贵资本滋生，社会阶层分化，社会矛盾就被不断激化，导致社会不再安定。马克思在《资本论》里面说的很清楚，当两家都在一起住着茅草棚的时候，大家很善良，很和气，很团结。但一家还住着茅草房，而另一家突然盖了大高楼的时候，这两家就会有阶级斗争。可以说阶级斗争是贫富差距造成的。在中国产生的权贵阶层，就是利用自己的手段变成超级富人，用自己的钞票绑架执政官员，这叫权贵资本。权贵资本的产生会产生巨大的负面作用，它的产生必然侵蚀权利。权贵资本本身就是权贵腐化产生的，权力必然滋生腐败。另一方面，权贵资本会产生侵犯群众利益的副作用。群众利益在被侵犯以后，必然成为弱势群体。弱势群体一方面会产生仇官心理，另一方面会产生仇富心理，两仇思想就这样产生了。这种产生就必然带来社会的分裂，思想理念的分化，人和人、群体和群体，两者间就会对立，产生矛盾。而要解决这种问题就要压制权贵资本产生，尤其是打击不法商人。十八大刚开不久，各地就出现新的权贵阶级。他们是怎么当上十八大代表，又是怎么在十八大之后当上各级领导干部，这显然在就任之前，就有腐化案底，这也会是对人民群众的极大伤害。十八大之后，两天时间就查出来四川省副省长的腐败案，这让我们感到无奈与悲哀。
　　我们继续来分析这个时代存在的问题。一方面权贵资本极大地损害了社会的和谐。竞争是全面化、多元化的，竞争是全社会的博弈：中央政府和地方的博弈，中央政府和企业的博弈，中央政府和非政府组织的博弈。中央政府总想限制部门的权利，而部门总想增加部门的权利，这都是利益博弈。中央政府有时候千方百计想限制地方权利，而地方政府又千方百计同中央政府博弈。全方位的博弈，一方面是社会活力的表现，另一方面又使得社会秩序发生紊乱。因此，这种权贵资本的滋生和全方位博弈的形成，使这个社会更加复杂。毛泽东在世，毛泽东的一句指示全国实行，而现在政府发下来的指令，却寸步难行。社会总在前进和发展，但是这种前进和发展不是水平型，而是波澜型的。就像中国的历史一样，周朝后期五百年，中国都在搏杀、打仗。到了东汉末年，三国战争持续了一百多年，最后三国归晋。之后，东西两晋南北朝又打了一百多年的仗。不阅读历史，就没办法解决改革问题。中国自夏商周开始直到民国，改朝换代十多次，改革也进行了十多次。我们又发现了一个规律，夏商周，春秋战国，秦，两汉，三国，两晋，南北朝，宋，元，明，清这么十多个朝代，同时也发生了十多次改革。虽然十多次改朝换代都成功了，但是十多次改革却全部失败。商鞅的改革促进了秦国的发展，但商鞅却被五马分尸而死。王安石新政，改革改到一半，他就去世了。康有为，谭嗣同六君子的戊戌变法也以失败告终。这说明了一个道理：改革比改朝换代难。  
　　中国改革成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大智慧。政治大智慧可以概括为：以刚克柔，刚柔相济。首先看刚性改革，中国不管怎么改革，必先把握前提。我认为很多的改革造成了国家的毁灭。苏联多年改革全部失败，最终苏联分裂，南斯拉夫分裂，改革竟然能让一个国家走向了灭亡。中国的改革晚于其他国家，所以在改革过程中必须避免国家动荡，避免国家分裂。改革目的是使国家富强，而不是让国家成为其他国家的附庸。要做到成功改革，就要有一个国民拥护的刚性政府，特别是中央政府。这一点，中国做到了。中国改革大智慧在社会主义国家是少有的。中国改革成功在前苏联，在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中国改革，首先在让改革在刚性领域进行，第二改革必须自上而下进行。一千年的历史表明，周朝垮台是由于分封制的建立。革命成功后，把天子把各个地方的权力分给大功臣，而这些被分派管理的土地上， 时常发生闹独立，闹对抗的事件。我们党从历史上看，凡是中央政府弱的时代，必定是民不聊生的时代。而强盛时代，都是皇帝高度控制中央集权的时代，包括汉朝前期，西汉前期，东汉前期，唐朝，宋朝全部是这样。这个问题是个历史规律性的结论，弱政府时代全是民不聊生的时代，而强盛统一的时代必定是强政府时代。
  

　　中国特色，刚柔相济

　　我们不能简单从专治分析一个国家，而要从政体构造来看待。从历史上看，我认为共产党首先要坚决控制领导核心，但在强势领导下，要实行柔性政策。历史上很多学者提出要刚柔相济，以柔克刚。千百年来，柔性智慧被大量运用，这也是中国改革三十五年不慢发展，不乱国家的基本方式。有些政策得不到老百姓的肯定时，不要急着推行，要采取妥协式的政策，避免社会动荡。共产党的刚柔相济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刚柔相济就表现在这里。中国刚性的体制改革表现为超前，政治改革稍显落后，我把它叫做非对称组合。经济改革已经超前，这有利于人民群众先富起来。政治改革从邓小平以来就控制速度，他知道政治不好改，因为政治牵扯到一大批官员的“乌纱帽”的问题。中国采取经济改革超前，政治改革滞后，我把它叫做理性滞后，这说明非对称组合是成功的。苏联的戈尔巴乔夫是社会主义改革的领先者，他的想法是先进行政治改革，理论改革，思想改革，然后带动经济发展。那个时候我还在西北大学求学，读研到工作的时代正是戈尔巴乔夫在全球走红的时代。戈尔巴乔夫的政治改革得到了全球各个国家的欢迎。戈尔巴乔夫也因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。但诺贝尔和平奖还没拿热，苏联解体，戈尔巴乔夫也退出了政坛。
　　之后，在中国戊戌变法失败了，六君子人头落地。如今，我们的教科书写到戊戌变法失败是因为慈禧太后的镇压，但这是不真实的。变法失败是因为一群不懂政治的人引导不懂政治的皇帝葬送了清朝。当时，作为改革领袖的康有为和梁启超认为，那是个腐朽落后的时代，而贪官的无所作为，正是发展停滞的原因。因此，他们认为改革首先要从官员开始。但改革过程中遭到了官员的反对，康有为就上书皇帝，要求杀掉一批官员以保证改革的进行。但官员们抱团向慈禧太后哭求保命，并表示一致反对改革。慈禧太后支持改革，但不能容忍自己的大臣被皇帝处死。如果改革从发展经济入手，打开国门，对外开放发展经济，那或许就会有不同的效果。所以说中国改革表现为：经济改革超前，政治改革理性滞后，这是中国改革成功的关键，即非对称组合。正如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，也没有两个相同的国家。中国主席或许能够当好美国总统，但是美国总统却可能很难当好一个中国省长。从人口数目来看，中国有人口十三亿五千万，美国人口刚到三亿，中国比美国多十一五千万人口。从这个角度来看，美国算不上强国了。
　　终于中国迅速发展，迎来了崭新的时代。“中国亮剑了，五千载，改朝换代，沧桑易变，为了华夏大一统，雄关漫道出骄汉；展望了，两个一百年，梦发展，梦随愿，梦家望，梦国灿，几时复兴梦，东风拂面，中华民族大崛起，梦中笑醒三百遍。你们有谁在梦中笑醒三百遍，驾神舟，俯瞰蓝天，红旗漫。”这名为《大梦同》的词，是我去年十二月在习近平视察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时候，提出“中国梦”之时所做。我们的时代是个大发展的时代，全国人民都在赞颂“中国梦”。但是发展崛起的中国所面对的，是一条充满风险而曲折的道路。但中国的前景是明亮的，“中国梦”又可以理解成“中国青年之梦”，在经过全国人民的奋斗之后，一定会实现。
　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，那么为了毕业后能有好的发展，现在就要努力追梦。我想实现自己的梦想就是实现“中国梦”的一个部分。最后祝愿大家都能圆梦，谢谢大家！

演讲时间：2013年9月28日